第 二章 茶（1/2）

向晚不能起，她身后的两个宫女自然也不能起，三人愣生生地跪了半晌，头都不能抬。

东方宇婷慢悠悠的，把旧茶就茶几晒了，待水煮好，用漏斗，一叶叶洗净。

她洗得这样安静又专心，仿佛把眼前三人忘记了。

“哎，怎么还跪着。”东方宇婷把一杯茶叶都洗好，方才抬起头，仿佛才知道眼前跪着三个人。

她招招手，“来来，向晚。你帮我把这些茶晾一晾。”

这明摆是叫向晚起来，那两人还得继续跪着。

向晚是何等的聪明，马上明白，这两人方才怕是做了错事。自己作为大宫女没有侍候左右，美人一定是连带着脑了自己，方才被罚跪了。

只是，美人性子一向软弱，从不惩罚过下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悄悄地观察着东方宇婷。

东方宇婷跪坐在金丝勾云的塌子上，虽是只有浅浅的一笑，却是说不尽的端庄高贵，与平日里那怯生生的样子，截然不同。

向晚一愣，她本是皇上身边的二等宫女，正是这半月被送到了这里。在皇上身边的宫女，哪个不是人精，向晚知道，皇上能把自己赐给一个美人，摆明了他是多么看重这个美人。只是，陛下，却从来没有来过清涟殿，圣心难测啊。

向晚的手很巧，她笑着过来，跪坐在底处，俯过身子，用心地把那烫过的茶叶，一叶叶铺开。

这倒是会做姿态的，东方宇婷心里倒是有数了。

她一边继续洗茶叶，一边仿佛无意的问道：“大殿那边怎么样了？”

向晚铺茶叶的手顿了顿。

她方才，着实是悄悄过大殿过边打探。不知美人怎么发现的？

只是她很聪明，顺着东方宇婷的话说：“听大殿的宫人说，陛下的头疾益发厉害了。每每头疼便止不住地发脾气，今日又是九卿跪了一地，今日估计也不进后宫了。”

东方宇婷斟酌了一下用词，她只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向晚这里打探到自己情况。

“你倒是有些煮茶的手艺的。”东方宇婷观察着向晚，甚是赞赏。

向晚低头笑道：“奴婢初初是皇上身边的煮茶女宫，后来再晋的二等贴身女宫。”

难怪了，东方宇婷很满意她的低姿态。皇上身边的宫女，身份可比在她身边当个大宫女金贵多了。如今她能如此低姿态，倒是个伶俐的。东方宇婷仿佛从她身上看到自己往后可以继续过懒散生活的希望。

“数数日子，我到这宫里多少时日了？”

向晚心中默默算了算，“回美人，自陛下带美人进宫，快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