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她们是敬献给单于（1/2）

“大胆！”第二日清晨，天才微微放亮，草原披着的露水还没有消散，就有一阵怒喝在帐外响起，“这些人是要带进王庭的，你们这样的胡来，还能有几个完好的女人能够到达王庭？”

杨沁听不明白，只知道这人语气十分的气愤，好像在训斥属下，她听的真切，那人是昨日那个马背上长满络腮胡子的首领。他总会叫她错觉地误以为是睿泽。

“首领，我们不过玩了几个不洁的女人罢了，里头多数的咱们都没动过，这一路行军咱们兄弟也是难以忍受啊……”就有人舔着笑脸说着什么。

她们大多都听不明白，但是他们的语言和声音是那么的猥琐，光是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的首领在教训他们，说我们是要被带去王庭的，要他们不要乱来。”那老妇人却是个听得懂胡语的人，听着帐外归于平静，她才将方才他们的对话悄悄告诉了她们。

“我以前一直跟着丈夫和匈奴商人做生意，所以听得懂他们说的一些基本的话。”

“王庭是什么地方？”这里被抓的大多数都是平常老百姓家中的妇女，根本不知道王庭是什么地方。

“王庭是他们的最高统治者居住的地方，相当于我们凤凰国的皇宫。”杨沁出言解释，她简简单单的一席话却在大家本就不平静的心里更加激起了一层波浪。

“去那里做什么？是要我们为奴为婢么？”

“天，那咱们岂不是再也回不了家了？”

大家俱都惊慌地开始呻吟，胆子小地已然大声哭了出来，帐中顿时爆发一阵骚动。

帐外的守着她们的匈奴士兵显然也听不懂她们的言语，听见帐中骚动起来，立即凶神恶煞地闯进帐中，面带怒容地大喝：“该死的女人！不准吵！”

他满脸横肉的凶相更是吓得她们尖叫连连，以为又是来抓她们出去的，一个个互相抱在一起往帐子的深处躲去。

大军再次开拔，她们再一次像牲口一样被绳索拴着拖拉在大军的最后面，他们骑马驾车她们徒步，速度的诧异注定她们更多的是在草地上被无情地拖曳着前行，尖刺的草叶划破她们脆弱的肌肤，鲜血丝丝外渗不一会儿就染红衣物，她们不敢呻*吟哭泣，因为没有人会怜惜她们，哭泣呼喊的结果会是一顿无情的鞭打。

她们越走越远，整片的草原除了风吹草动，几乎只有他们在挪动，渐渐地草原越来越稀疏，漫天的黄沙越来越肆虐，杨沁知道，她们这是在向大漠接近。许多体弱的妇女经受不住草原的烈日，虚弱地根本挪不开步子，速度因此渐渐缓了下来。

忽然，一阵响亮的鞭子响声在身边响起，好几个妇人不禁蜷缩起身子呜咽。手持鞭子的那人满脸不耐烦地大喊：

“快走！延误了我们的归期，我拿你们祭天！”

“大家快走吧……”老妇人虚弱地扶住拴着她们的绳索，咬牙迈出步子，一步步往前走去。

“他说的是什么？”杨沁跟上她，小声问道。

老夫人无力地看她一眼，虚弱地摇头：“小姑娘，咱们是没能力逃走了……他说如果误了他们的归期，就要拿我们所有人祭天……”这一路走来，她们不是被拴着就是被关在帐中，根本没有机会施展逃跑的计划，如今她们距离朔城越来越远，要想顺利逃跑更是难上加难。他们虽然饮酒作乐，但对她们的看管却是毫不松懈，自那次络腮胡子训斥之后，他们倒是不常来寻女人，往往只带出去一两个年纪大的或者长相不如人意的，同样是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