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坊间歌女（1/2）

新作者新书上传，如果还算喜欢请顺便收藏、推荐哦！多谢大家支持！

————————————————————

玄烨和那姓施的公子循声转过头去，见是一老一少正站在靠近楼梯口处的围栏旁边，向里面几位吃客作揖。那老者的衣裳虽净，却已是补丁罗补丁，不知穿了多少个春秋。那小姑娘大约只有十四五岁，衣裳虽不名贵，但与她祖父的比起来却鲜亮得多。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就如春日里含苞的花朵，另一个却似历尽沧桑的枯木。

一时间，只听老人拉起了手中的胡琴。琴声凄凉悲怆，似乎与他那双浑浊的眼神融合在了一起。小姑娘听胡琴声起，便用右手轻轻舞动着绢子，装起笑脸，莺莺呀呀地唱了起来。

玄烨和施公子看了一阵，待得曲终后，便要拿出钱来递与老人。可玄烨一摸口袋，却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原来银子都被小文子装着——他于是随手解下了腰间的一块佩玉，递给老人，说道：“老人家，这个先给你，赶紧回家吧！别再让你的孙女儿小小年纪就在外面抛头露面了。”

老人感激地接过，声音微颤着，说了声：“谢谢客官。”那小姑娘也向玄烨深深地一福。施公子用赞赏的目光看了玄烨一眼，也给了老人一些钱。其他客人也都纷纷解囊相与。那老人拉着小孙女儿到各桌去一一道谢。

施公子将那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少女见一个英俊公子这样看着自己，不禁双颊一片绯红。她低了头，垂着长长的睫毛，目光落在施公子所坐的红木椅子上刻着的一只梅花图案上。

施公子问她说：“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女听了，细声细气地回答：“我叫冬梅。”一边的玄烨听了，赞道：“好名字，冬梅，傲雪临风，百花之中，其品格最高！”

旁边的老人听了，陪笑说：“公子见笑了，咱们小门小户的取名字能有什么，还不是个花啊草的。”

施公子仍旧看着冬梅，说道：“冬梅，你还会唱别的曲儿吗？”冬梅浅浅地一笑，说：“客官，您想听什么？我来唱。”施公子说：“就来一首《木兰花》吧！”

冬梅答应说：“《木兰花》我会好多首，我就给两位公子唱一首我最拿手的吧！”说完，往后退了几步，润了润喉咙，那老者在一旁又拉起了胡琴，冬梅起了调，又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玄烨平日在宫里最闲情的事就是看戏班演戏，看杂技团变戏法，哪里听到过这饭馆酒楼中歌女的卖唱声，不禁觉得既新鲜又有趣，听得津津有味。

这时，突然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歌声：“是哪个姑娘在唱曲儿？再给爷来一首‘眼儿媚’！”冬梅一听，一张小脸立时涨得通红，住了口，向传出声音的楼梯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