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第三十二章、国宴3（1/2）

秋娘的话音一落，耶律霖的神色变了变，目光在秋娘和那位白衣女人的身上来回转动，最终却是放声大笑。

见耶律霖突然笑了起来，秋娘倒也跟着笑了笑，元国外强中干，皇位之争，比起大顺的皇位之争，有过之，而无不及，耶律霖不会笨到这个时候与大顺开战。

“如果我杀了你和你家老爷，那么，不就没人会把我会大顺语的事说出去。”耶律看着秋娘，笑着问了一句，平静的神色中，多了一丝鄙夷，那里跑出来的书童。

听到耶律琳的话，秋娘笑得更加肆意，如果耶律敢真敢当着这么多皇亲贵胄的面杀了她和柳子川，早就下手了，何必警告她。

想到这里，秋娘反问道：“您觉得，长平王是无备而来的吗？”秋娘把矛头指向了长平王，柳子川是由长平王推荐的，把矛头转向长平王，是再也合理不过的，何况，她也只是把耶律霖心的中顾虑说出来罢了。

耶律霖听秋娘这么一说，笑得更加灿烂，瞅了眼长平王，又把目光停在秋娘的身上，笑道：“竟然如此，那这件事由你定。”耶律霖说到这里，走到长平王的跟前，给了长平王一个熊抱，嘴里唧唧咕咕的说着长平王听不懂的元国语，又拉着长平王，一脸高兴的离开，众人看到耶律霖的动作，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又不得不把这些归功到那位小书童的身上，转而众人又急急的跟上长平王和耶律霖的步子，离开这间亭子。

秋娘见耶律霖和长平王离开，心下倒是舒了口气，双脚微微有些发软的向后退了两步，坐到了石凳上，幸好耶律霖没有多想，不然今天她和柳子川就等让人收尸了。

秋娘刚坐到石凳上，右相的声音却在秋娘耳边响起，只是楚夫晏冰冷的声音中多了一分嘲笑。

“毛头小童，今日这样和耶律王子说话，以为真的躲过一劫吗？明日你照样没命。”

听到楚夫晏的话，秋娘抬起头，看向楚夫晏，一身素净的白衣，一张俊逸的脸，薄辱冷笑，黝黑的双眸闪过几丝嘲笑般的戏虐。

秋娘之前和耶律霖的对话，会是用元国语的，楚夫晏怎么知道？楚夫晏懂元国语？

想到这里，秋娘的目光不由的从楚夫晏的身上撇向柳子川，柳子川虽不是什么可造之才，却也是她从落魄中救来的人，她之前救柳子川不是因为同情柳子川，更是因为自己。

思量着，秋娘伸手拉住楚夫晏的衣角，眼泪婆裟的道：“柳老爷是我远方表亲，对我恩重如山，我一时性急，才不顾一切的冲出来，求大人指条明路。”楚夫晏竟然单独留下来教训她们，那则表示，楚夫晏是有心想救她们。

楚夫晏听到秋娘的话，神色微微的变了变，看了眼柳子川，最终目光却是停在了秋娘的身上道：“最好的法子，就是你们两个人当中，死一个。”楚夫晏一脸冰冷的说着，转身走了两步，再次转过身时，已拔出了腰间的软剑，直指柳子川的咽喉。

原本还在惊恐中的柳子川，被楚夫晏长剑一指，不由的吓得两腿瘫软，倒在地上，裤裆间，尿湿了一片。

看到楚夫晏的动作，秋娘扭动了下脚步，心中念想着要不要拦下，长剑却又突然指向秋娘的咽喉，令秋娘不敢再动弹半分。

“若是你不愿意看到他死，那你就替他死。”楚夫晏说到这里，目光变得有些阴郁，柳子川并不是可造之才，留下来，只会拖累王爷，何况柳子川本就是一枚废棋。

刀光凛凛，寒气入骨，秋娘不想死，丢不下狗儿，她更不能死。

想到这里，秋娘微微的闭了闭双眼，努力平复了心中的不安，平声道：“大人心中已有定夺，小人必听之，任之。”秋娘说到这里，没再多说什么，转头，向后通了两步，往亭子外走去，事情竟然走到这一步，她想救柳子川，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而柳子川见秋娘离开亭子，神色灰然，张口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咯咯的自嘲般笑了起来，命已绝，哭无用，他不如笑得痛快。

楚夫晏并没有亲手杀死柳子川，而是让人把柳子川带走了，转头走到秋娘跟前道：“王爷让我代其谢过你的救命之恩。”说罢，楚夫晏没再多说什么，急步向王府里的正南方走去，天色渐黑，朝中贵宾，恐怕已经到齐了。

听到楚夫晏的话，秋娘神色微微一愣，看着楚夫晏离去的背景，秋娘心中不由的冷笑，原来，长平王早已经认出了她，她还以为，长平王不会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