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手（1/2）

“散开，各位叔伯都再散开些，程校尉呼吸不畅，再不散开些，这气真地快要接不上了。”叶清辉摆了摆手，焦急中不忘客气地劝说着。

一帮梅花内卫闻言，忙不迭地往后闪身撤退，你推我搡之下，竟是呼啦啦地退到了狭窄的灵棚之外。

眼瞧着叶清辉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将昏迷的程校尉——这块烫手的山芋接了过去，他们心头都是一阵窃喜。

如此一来，一旦程校尉出了个好歹，要寻人问罪时，首当其冲的便是叶清辉这“尚不知”人心险恶的少年郎了。

若是叶清辉有本事，能立马救醒程校尉倒也罢了；若是本事不济，没有及时将程校尉救醒而落下了病根，或者这程校尉根本就再也无法醒转过来，叶城留下的这根独苗即使不死，怕是也要脱几层皮。

因此，眼见着有了主动来背黑锅之人，他们恨不得退得越远越好，甚至退出这叶家的小院，把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才好。

即使有人存着侥幸心理，想要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好生拍拍程校尉的马屁，但想想自己的笨手笨脚的模样，便赶紧打消了这念头。因为他们担心自己拍马屁不成，这一不小心便会拍到马掌上，到时候会死得很惨。

于是乎，叶清辉一声呼喝之后，叶城的灵棚内登时空了下来。就连那装着满肚子坏水、想要借着程校尉昏倒之事再谋些好处的李万才，也阴险地笑着退了出去。

便在灵棚外众人或茫然、或担忧、或幸灾乐祸、或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叶清辉单膝跪了下来，膝盖跪在柔软的草席上，跪在程校尉的侧前方。

只见叶清辉俯下身子，轻轻伸出头去，歪着脑袋将耳朵贴近程校尉鼻口之间，细细地探查着程校尉此时的呼吸。

若有若无的温热气息，缓缓滑过叶清辉耳畔，此时程校尉的一呼一吸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理着彻底气息断绝已是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