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别对我说谎（1/2）

一夜之间，从前默默无闻的司马燕，在和我成飞燕的灵魂合二为一之后，就变成了第二日横扫各大报刊杂志的关键人物，和街头巷尾争先谈论的神奇对象。

·······

“喂－－你听说了吗？昨晚皇上赐封了第十六位公主了，还赏了不少好东西啊。”

“啊，是吗？这十六位公主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她做什么了怎么，突然被赐封了呢？是要嫁人了吗？”

“不是，我听说啊，这十六公主原本是下贱的宫女所生的，在宫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可是昨晚不知怎么的，竟然突然得到了皇恩，没准是皇上他老人家心里其愧疚了吧。”

“什么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再这里乱说，我兄弟可是在皇宫里当差的啊，这十六公主之所以名不仅传，主要是因为她从小就有病，只有在没有多少人的地方静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公主的病突然好了，昨晚出现在寿宴上，还给所有人送上了一支倾国倾城的舞蹈。”

“我也听说了，据说这十六公主，长得那可真是闭月羞花加沉鱼落雁啊，尤其是歌声和舞姿，据说当场的王孙公子，没有谁不被其风姿所迷倒的。”

“啧啧啧······你们就知道议论公主的长相和舞姿，其实，公主最厉害的，是她那一身武功啊。”

“啊？武功？”

“是啊，据说是九皇子亲自教公主的呢，因为公主自幼体弱，九皇子便教授了十六公主武功，没想到这武功不仅救治了十六公主的病，还让她变成了武林高手，轻而易举的就制服了前来刺杀陛下的刺客。”

“不止那些啊，我听说高阳这个封号是十六公主自己取的呢。”

“啊？自己取的。”

“是啊，公主因为舞蹈，被大加赞赏，皇后娘娘就建议赐封，皇帝欣然同意了，便要群臣想封号，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知道，我知道，这高阳公主竟然嫌弃哪些文武百官没才华，取的名字太难听，于是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

“啊呀，这高阳公主也太大胆了。”

“是啊，相当有个性呢，群臣最开始极力反对，因为高阳公主出身卑微，所以不配用‘阳’字，但谁知，高阳公主机智过人，不仅舌战群臣将所有反对的言论驳倒，还让陛下更加喜欢她了。当即就同意了公主的要求。”

“唉－－高阳公主的话，我将一辈子作为我的励志名言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听听，多么豪迈的话语，真难想象是一个女子说出来的。”

“啊呀呀，看来咋们大晋继镇国昭阳后，又要出一位名动天下的公主了呀－－

·······

啊秋－－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唉，一早上醒来，这喷嚏就打个不停，这，这难道是道昨晚失眠睡感冒了。

能做出此结论者，各位老百姓们，你们懂了吧，不要再谈论姐了，姐并不是传说啊，姐其实就是个酒喝高了，醒来留着泪后悔不已的小女子而已啊~/（ㄒoㄒ）/~

”公主，您怎么一起来就哭呢？“玉儿看着我，一脸幸福的笑意。

是啊，她估计是最幸福的一个了。自从我小飞燕一人得道后，周围的茅草也全都跟着升天了，更何况是这个伴着司马燕吃了好些年苦头的贴身宫女呢。

晋仁宗不仅在外赐了我成飞燕一座百花山庄，还让我搬出了西宫的小小偏庭，住进了仅次于西宫主殿的月华殿。其他的什么黄金万两，绫罗绸缎我也就懒得说了，关键是晋仁宗还给了我一大堆宫女太监，于是乎，一天前还处处受人欺负的小小的玉儿，便一下子成了宫女太监们的头头了，那小日子过的要怎么逍遥，就怎么逍遥。

可本女侠就凄惨了，除了每天要应付皇帝太后她们数不清的饭局外，一天到晚就是要应邀参加那些王孙侯爷们的这样那样庆典开幕式，唉——身为名人，我的日常表已经被预约到下下个月了。

开始几天，我还挺乐意，那被众星捧月的生活对我来说，既新鲜又得瑟，可是几天过去，这种上流社会的官腔官调和虚伪面目，只叫我恶心。我开始想念我的家，想我的老爹老妈，想我的死党和损友，想我的电脑和游戏，想我身为成飞燕，平凡却自由快乐的日子。

于是我开始闭关修行了。

一天接一天的，我拒绝了所有的邀请，宅在自己的大床上研究这个世界的书籍，希望能从其中找到穿越回去的线索和方法。

我得尽快回去啊，要不然我才买的点卡就要过期啦，最重要的是，本女侠在喝了几大碗醒酒汤后，终于想起自己那无比猖狂的话语——什么叫给我一个机会，我就会成为独一无二的的旭日高阳啊，奶奶的，就算是给我小飞燕无数次的机会，我也只能在游戏里面称王称霸啊，当然那还得建立在周丽莎和二毛他们的帮助之上。

万一，o（╯□╰）o有一天皇帝心血来潮的，真的给小飞燕我一个”机会“，那我该肿么办，到时候中二病也都混不过去的啊，所以还是乖乖的听诸葛亮的话，三十六计，走是永恒的上上之策。”公主，您今天也要看书吗？“看着吧自己埋在书堆里的我，玉儿不免有些疑惑，因为以前的司马燕内向少语，也常常喜欢看书解闷，但也没见她像我这几天这么疯狂过，而且最奇怪的是，我现在看的书，不是过去的那些诗词歌赋，而是一些······

”嗯，玉儿你再想办法给我多点书，最好是那种记载神神鬼鬼的书籍。“

没错，全是些讲神神鬼鬼的东西。不过玉儿乃是做丫鬟的典范，主子的不说，她也就不问，主子无论做什么，都有她的道理，自己只用按吩咐行事就行，只是－－

玉儿看着我，就算单纯如她，也察觉到了司马燕的改变，玉儿觉得，自从高烧过后，公主整个人都变了，虽然很可能是因为失忆导致她的行为有些怪异，但一个人也不可能完全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啊。

”玉儿知道了，玉儿会对外面的人说您身体不好需要静养。“玉儿看着我，眼里的东西一望到底，真是个单纯的家伙。

”啊－－玉儿，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啊，我要是男人，一定娶你。“

”公主，您又看开玉儿的玩笑。“玉儿小脸一红，跑了出去。虽然司马燕的改变让玉儿有些不安，可她告诉我，现在我这个英姿勃发的公主，这个大大咧咧嬉笑怒骂的公主，更让她由衷的钦佩和爱戴。

玉儿的小小心思，她要是不说，我还真是完全没感觉到，毕竟我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穿越这场伟大事业中了。

几个喷嚏过后，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继续埋头于一堆书中。

不得不说，幸好这个世界的文字，也就是大周朝统一编制的文字，不是一堆神奇的甲骨文，而是繁体的汉字，不然本女侠这个考上重点大学的人，还真成了名副其实的文盲了。

”公主公主－－九皇子来了。“

”啊？“

听见玉儿幸喜的喊声，我刚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黑亮的眼睛。

”十六妹，哦，不，我应该改口，叫你高阳了。“九皇子司马彦微微一笑，举手抬足之间，都给人一种很容易接近的感觉。

只是，这微笑，这感觉，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值得考验了。

各位看官，明白了吧，这几天你们亲爱的可爱的小飞燕同学我，可并不是只研究书本的，在我冷静下来后，便把穿越后遇到的一切事都整理了一番，今天九皇子的终于到访，也就是本女侠正式开始研究司马燕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的开端了。

”玉儿，你出去一下，不许任何人进来，我有事要单独和九皇子说。“

玉儿愣一下，因为以前司马彦来看司马燕时，她从来都不用回避的，公主果然是变了，玉儿心中虽有疑惑，但她还是乖乖的听从了命令，关上门，走了出去。

”听玉儿说，你生了场大病，所有记忆都没有了。“

在成飞燕组织语言的时候，司马彦先开口了，”但是燕儿，无论如何，叫我一声九哥，并没有什么为难的吧。“

”我可以叫你九哥，不过我叫玉儿出去，是想给你坦白一件事。“

”什么？

“过去你认识的那个司马燕已经不在了。”

我的话刚落，司马彦的眉头就立时皱起，浑身上下都泛起了一层杀意。眨眼之间，他的右手迅速袭来，想要一把扣上我的脖子。

但是－－

亲们，你们的成飞燕成大女侠已经完全脱胎换骨，不再是那个跆拳道半调子了，现在的我可是会武功的了啊。哇咔咔~于是，就在司马彦的手触及我脖子的前一秒钟，本女侠整个人迅速朝后一仰，犀利地躲了过去。

然而，这司马彦的武功也并不是花拳绣腿啊，见我露出武功，躲开攻击，他完全没有多想，右脚一划，就向我的下身袭来。

哼－－一招一式，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我闪！

“九皇子，得了吧，你不要再装什么好人了，你如果是真的那么关心司马燕，又怎么会让她见不到太后和皇帝的面呢？”我闪身后退，冷冷的问道。

司马彦的微笑早已收起，他初来时那种温和的气质已经完全消失。

唉－－我就知道，上流社会的人都擅长装。

“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我也不用和你多说，你到底是谁？步步为营这么多年，难道就只是为了一个诰封？”

等等什么叫步步为营这么多年？

我有些迷糊了，“九皇子，其实实话告诉你，你也不能理解我的经历啦，不如这样说好了。我呢，现在是司马燕，只是······只是和你认识的那个司马燕有些完全不同，因为我确实是对以前的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记忆。”

“哼－－你不觉得你的话很缺乏逻辑，而且很奇怪，压根，就没有什么信服力吗？”

额······好像是有一点，但是－－“那你的话又有几句是真的呢？”

“我很感激你寿宴那晚辛苦的编了一大堆假话来维护我，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根本就不是玉儿口中所说，是唯一关心我的人，相反的，我总觉得你是在控制我。

虽然我失忆了，不记得你以前对我做过什么，可是现在我了解到，太后奶奶和父皇竟然都认为是我抱病在身不宜走动，才没去看他们，而玉儿告诉我的却完全相反，你说，我该信谁？

呵－－所以后来我仔细一想，你身为皇帝太后上下朝臣都看重的九皇子殿下，怎么可能没有办法让我见一面太后皇帝，就算让我不能得宠，也不至于过得比宫女还差吧。”

“你真的失去记忆了？”

司马彦疑惑的看着我，虽然他极度的怀疑小飞燕是在装疯卖傻，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却像是透明的玻璃，完全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不由觉得，我也许是真的失忆了，所以才会忘记自己潜藏在宫中的目的，而在人前大露武功和能力。

“你今天向我坦诚这一切，是想知道些什么吧。”既然我已经摊开了说，司马彦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装沉默。

“我还想知道什么？”我无语道，“对于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来说，当然想知道自己过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真正的身份又是什么了？你不要告诉我，我真的是玉儿口中所说的那个弱弱的司马燕，我才不信呢，有这么一身功夫，谁会委屈自己窝在这里。”

“你真的失去记忆了？”司马彦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做最后的确定。

“你还要我说几遍，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司马彦冷笑了一声，瞬间放弃了攻势，走到殿中央的金色暖炉前，开始悠闲的烤起双手来。“是啊，有这么一身功夫，谁会委屈自己窝在这里，除了要潜伏在宫中做暗线的理由外，我也想不通这时为什么。”

“什么？暗线？你·······你说我是间谍？我······我不是公主吗？做什么间谍？给谁做的啊？”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控制你的原因。”司马彦冷冷的回答道，“我想知道我妹妹燕儿的下落，也想知道你的幕后主使是谁，不过现在看来，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我又如何能查得到呢。”

燕儿？据玉儿说，公主的氏族名字，也就是司马燕这三个字，一般人是不可以称呼的，就算是皇族至亲之人，都只会称呼公主的排行，当然，有了封号后，赐封的名号便是该公主的真正大名了，也就是说高阳现在是我的名字，而司马燕的燕字，不过是我的小名，能称呼公主小名的，恐怕除了皇帝和太后外，只有公主的母妃才有这个特权。司马彦却毫不忌讳的这样喊司马燕的小名，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定很亲。

不过，司马彦说他想找到燕儿的下落时怎么回事？

“九皇子，你是说，我······我其实不是司马燕？”我震惊了，我凌乱了，因为事实似乎正向偏离我思维的地方发展。

“没错。”司马彦点头，“虽然你一直掩饰的很好，把我妹妹燕儿的性格也模仿得十分相似，但是，有一点，你没有做好，那就是燕儿是绝不可能会武功的，因为她的确从小就有体弱的宿疾，我也曾经试图教她一些内功心法，修炼起来以强身健体，可是始终都不成功。然而就在差不多七年前，我在一次偶然中发现你的体力竟然有内力，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怀疑的你的身份。

不过，老实说，你还真的是个很优秀的暗线，对我三番四次的测验，都没有露出一丝马脚，就算我频繁的出宫，好让凤阳她们有欺负你的机会，你也宁愿受尽欺辱，不吭一声。看见你可怜的样子，我几次都放弃怀疑了，可是我的直觉却坚定的告诉我，你绝对不是我的妹妹燕儿。

果不其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长年的观察下，终于有一次，让我看见你和一个黑衣人在黑暗中鬼鬼祟祟的交谈。”

司马彦转过身来看着我，一副成足在胸的模样，“我并没有戳穿你的身份，只是因为我知道真正的燕儿一定在你们手中，为了她的安全，我猜选择了不问不说。本想着顺藤摸瓜，找到你背后的主子，但没想到你却失去了记忆。”

“是······是这样的吗，可是，我······我干嘛选个公主身份当间谍啊，我要是对你们皇家不利，我干嘛不直接当妃子，红颜祸国？”本女侠看得电视剧又起作用了。

“何——这我怎么知道，那是你家主子的事。”

“别左一个你家主子，右一个你家主子，从现在起，本女侠就是我自己的主子，谁也别想控制我！”

司马彦微微愣了下，也许他从这一刻才真正的发现，司马彦的确不是过去那个司马燕了，那个和他暗中相斗了七年的司马燕，也许真的，不在了？

“你放心好了，本女侠的正义感可是很强的，看在你晚宴上也帮过我的事情上，我会帮你查出你妹妹的下落的。”我又学起了柯南，“我想，你口中说的那个最后谋划者应该也会来找我的，到时候我想办法帮你问问，所以我失忆的事，你先别张扬出去啊，免得那个背后黑手觉得我这颗棋子没用了，把我和你妹妹都解决了。”

司马彦看着我，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要和我合作了。”

你做梦的吧，少年。我直截了当的说道，“当然不是，我根本就不相信你，只是觉得如果你说的是是真的，那真正的司马燕不就很可怜吗，本女侠只是同情心泛滥，想要帮帮弱女子而已，当然啦，只是尽力而为，为了保命，我一定会先跑的。”

“呵——你还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无论是神态动作，还是话语和思想。”

“这叫浴火重生，懂不懂。”我两手叉腰，傲娇道：“从现在起，本女侠只相信我自己，真相是什么，我自己有智商去判断。你最好别对我撒谎。”

“智商？”

“就是智慧的意思啦。”我不耐烦的走到门边，“现在就请你离开吧，我要读书了。”

司马彦走到门边，目光在房间一角的杂乱书堆里扫了一眼，停下来问道：“你看那么多记载神鬼的歪书做什么？”

“玉儿告诉你的？”

“·······你觉得呢。”

“九皇子，我想听你一句实话。”

“你不是说，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吗？”

“就这一句，希望你坦白的告诉我。”

“你想问玉儿是不是我的眼线？”

我和司马彦两人就站在门口对视，他瞪着我，我也瞪着他，差不多三十秒后，他回答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

“好，我信你。”

“你是不想怀疑吧。”司马彦轻而易举的看穿了我的心思，淡笑一下后，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司马彦离去的挺拔背影，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本不应该认识司马燕，却和司马彦一样，对司马燕的失忆表示惊讶的人。

没错，这个人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这几天耳朵里听到的最多名字的主人——东晋王朝第一人，大将军上官如煜。可是，小飞燕我关于司马燕身份和穿越事件的调查，不得不因为一件意外，而突然中断。“什么－－玉儿，你······你再说一遍－－”

玉儿看见我的眼睛像青蛙一样暴突出来，立即上前来扶住我，连声宽慰道：“公主，公主，您······您千万不要激动，身体要紧，身体最要紧啊·······没关系的，您别担心，就算您嫁到遥远的赤鹘，奴婢也会陪着您去的。”

玉儿，这······这不是重点啊~

我欲哭无泪－－苍天啊，我今年一定是犯太岁了啊，不然，我怎么昨天才应付了司马彦，今日就接到这么一重大坏消息。

原来，寿宴那晚和上官如煜对聊的赤鹘使者，并不是使者，而是赤鹘的王储瀚海王子。他这次来燕京城，一是为了和东晋签订友好互动条约，二是为了迎娶一位东晋公主，本来大家都暗中猜测，瀚海要求亲的对象，一定是凤阳公主。因为凤阳公主不仅美丽聪颖，在未嫁的几位公主中年龄刚好和瀚海相仿，更重要的是，她还是晋仁宗最宠爱的女儿。

可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瀚海揭开自己王子身份后，点名要的不是凤阳，而是我成飞燕成大女侠，这个刚刚才被皇帝封的高阳公主。

我晕，连交往都没有，就谈婚论嫁了？这古代人脑袋都有包啊，万一以后家庭暴力怎么办······

我焦虑的在房间里暴走，不停的骂着自己：我真是个白痴，到这个时候了还想什么家暴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是该想想要怎么回绝这门婚事。

但是－－

我想来想去，顶着两只通宵看书的熊猫眼，硬是想不出该怎样才能不嫁，除了冒险的飞出皇宫外，就只有白痴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玉儿－－”

“公主，怎么了？”

“父皇现在在哪里？”

“您不问，奴婢差点忘了，皇上在御花园请瀚海王子看戏，刚刚差人来请您一同前去观戏。”

好啊，我不找他，他到先找我了。

（——）下定决心，本女侠决定要豁出去了，于是豪情万丈的牵起了玉儿的小手，摆出一个航空style的姿势，道：“玉儿，咋吗走。”

“啊，等等啊，公主，您得先打扮一下，换身衣裳，再······”

唉我的傻玉儿，你难道不知道配合一下我视死如归的姿态吗。

“我说小玉儿啊，这时候还打扮什么呀，难道你真的想我嫁到草原上去吗？”

“奴婢自然不想，但是皇上已经应允了，就算是太后帮您说话，也没有办法，公主，您就看开点吧，奴婢听别人说，瀚海王子在北域和西疆都很出名，年轻英俊，八岁学会骑马射箭，十四岁就是草原上的第一勇士，年纪轻轻就统领了赫赫有名的天狼大军，大家偶读说他是个不世出的英雄任务，十分优秀，是配得上公主的·······”

“停－－我的小玉儿，别说废话了，我知道啦，我换衣服。”与其听玉儿的絮絮叨叨，我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让一群宫女摆弄呢。

半个时辰后，我又再一次的明白什么叫华丽丽的了，那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穿得像个粽子。

（#‵′）靠~什么里衣外衣的，这是要过冬了吗？

最后的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纱裙围脖什么的一扔，直接简单三件套就朝御花园狂奔而去。本以为御花园只有皇帝和瀚海两个人，没想到我到现场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我的妈呀，怎么所有人都在啊，皇家内部人员就不说了，为嘛上官如煜和面具帅哥也在啊，这下好了，摊牌也有难度了。

“高阳公主驾到－－”太监尖尖地声音让大家的目光，都从戏台上移到了风风火火杀来的本女侠的身上。

“高阳，你来了，身体好点了吗？”晋仁宗看见我，露出微笑，这又让我不禁想起了曾经无数次对她微笑的老爸，唉－－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唯一的女儿不见了，他会不会很着急，很难过啊。要是他知道小飞燕我本在“被”嫁，会不会一怒而起，大拍桌子道：谁敢逼我女儿嫁人，除非礼金分我一半。

“高阳，来孤身边。”晋仁宗向我温和的招手。

唉－－好吧，死马当活马医，管他的三七二十一。我深呼吸了口气后，提起粉色的长裙子，飞快的走到了晋仁宗的面前，然后简单的请了一个安

我看了看，坐在晋仁宗右手边的人，正在对我眉开眼笑，苍天，还能有谁，不就是那晚第一个为我鼓掌的人吗，原来他就是瀚海王子啊。

不过他今天已经换了一身装扮，毕竟在揭开着急身份后，不用再扮演使者，于是穿了一套藏蓝色类似现代骑装的衣服，看上去英姿勃发。玉儿她们那些小宫女说的果然不错，这厮确实是长得很英俊，但是－－

本女侠又不是没有过暗恋美男的经历，想当年我为那个迷倒万千少女的高三学长，写了多少情书日记，可是~（>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