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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捶杀了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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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并没有对凤鸾答复,只对凤鸾送来的几件子东西兴致勃勃。

又是一年春草绿,只见征人捷报,间中也有谣言,不见邸抄上写征人回。凤鸾心里烦闷,程知节心里更为烦闷。

一年多,不信二妹把自己忘到脑后。伤人的不是情人变心,而是走的人没有原因,还不见回来。

十一周岁的程知节,分外想念八岁的二妹。见书房外面茸草摇曳,总抓搔着他的心。程知节终于下定决心,一咬牙一跺脚,去郭家问一问!

小王爷的自尊心,在一年多后不敌心里的疑惑,让别人写长大后不纳妾,这个人从此不见,又去别的地方让人写长大后不纳妾了吧?

恨意加上气恼,程知节等不下去。打开金丝楠木的抽屉,小心翼翼取出那个纸卷儿。就算二妹是胡说八道一通,小王爷当时却动了小心思。

郭二姑娘二妹,当然就是在胡说八道。

纸卷儿放在怀里,等见到那个负心人,狠狠砸到她脸上去。把她砸哭,跟头一回见面一样的哇哇大哭。

家人们后面跟着,程知节到了郭家。久不来郭家,家人们都纳罕今天又来。见小王爷马上站定,好似没了骨头的手扶着马鞍桥,马鞭子摇摇:“去一个人,问问二姑娘回来没有,去了哪里?是云游,还是名山大佛前参禅悟道去了。”

说一个姑娘家入佛门,这是恶毒的骂人话。剪了头发当姑子去吧,这是一句什么话?

跟的家人窃笑,到郭家门上换成客气的话问过,来回小王爷:“二姑娘还未回京!”程知节马上恼火,在他身侧的人可以感觉到异样,在他面前回话的人清楚见到小王爷怒火中烧。

手中马鞭子高高昂起,程知节重重打在座下马上,马嘶鸣一声,直奔闹市而去。程知节直到城外,才无助地垂下头,放开马缰,任由它在青草中自在行走。

满眼春花,不能解他气闷。

这样又过了一年,算着二妹要过九岁生日,程知节大年初一除了进宫别处全不去,可怜巴巴在房里摆开几个礼物,一共三年的礼物,他没有送上,大眼瞪小眼自己看着。

正月十五灯节,皇帝大为兴奋。郭朴上折子,查明刘据是与拓跋师勾结:“今大败拓跋师,请圣命,是否乘胜追击?”

皇帝重赏忠武将军家人,单独请来廖易直说话:“你看,应该如何?”他目视廖易直笑:“你不会在家里没有想过?”

“臣在家里时时心有此事,依臣来看,理当乘胜追击。若不追击迎头痛打一仗,他们当皇上不许进兵,随时卷土重来。”廖易直欠欠身子回答。

皇帝大以为然:“朕也是这样想,依卿看,给忠武将军加个什么官职为好?”平东已经不必,现在是纵深再进。

廖易直想的也有这个问题,皇上不会轻易封郭朴为大帅,他年纪还不到四十岁,资历也不能算深。再说全国三个大帅,去年一个被部将反叛刺死,还有一个皇上并不喜欢,找不到原因撤换下来,只多方制约他的部将。

郭朴今年想当大帅,实在难上加难。

不当大帅也没有什么,兵马大元帅也是虚衔,像三位大帅那样打完仗头衔还在的,压根儿不多。

廖易直要说的,是一件要紧的事:“命他乘胜追赶,和徐云周大都护要有协调,平东将军四品官职,大都护从二品,不能调度的地方太多。”

皇帝特地请廖易直来,为难地也就在这个地方。不到四十岁的郭朴再跳几级到从二品大都护上,皇帝过不了御史那一关,他心里也不太乐意。

平东将军不过就平了辽东,御史们肯定会上折子。

这真是件为难的事,不给他大元帅职就要给他升大都护,不给他大都护就要给他大元帅一职。徐云周盘踞已久,别说是郭朴去,就是廖易直在那里,也不时受他暗气。

君臣商议不出来,廖易直辞出来,皇帝往贵妃处去。贵妃看出他有心事,并不去猜,而是娇笑排解:“天下事都在陛下心里装着,陛下要考验谁、相中了谁,可都不一定,”

皇帝含蓄地一笑,在贵妃处呆了一夜,第二天传廖易直来,告诉他:“已让人拟旨,忠武将军升为正三品上都护、怀化大将军。又给徐云周去旨,命他协助怀化将军。”

再抚须微笑:“贵妃说他的家人思念已久,朕准他们前去探亲,就近住上一时。”

廖易直无话出来,回去对公主说过,公主也没说什么。郭家里闹翻了天,进宫谢恩,辞亲戚,收拾东西,安排人留京,又有人来辞别,天天乱个不停。

程知节慌了,这一去要多久才回?郭婶娘不在,二妹几时才得回来?区指算算,就算两年再回,二妹也十一周岁,有十一周岁不定亲的姑娘?是极少极少。

要是文夫人肯定会说:“郭二姑娘的性子,成亲前才定亲这才叫对。”可放在喜欢她的程知节身上,他担心不已,神魂颠倒的,一会儿想着二妹嫁一个飘逸出群的人,一会儿想着二妹会嫁一个文才惊纶的人,他拍案而起,又奔郭家而去。

不管二妹是什么心思,总得问个明白。

这一次不让家人问,小王爷自己下马去问,门上的人笑容满面:“二姑娘昨天才到家,我为您通报。”

负气而来的程知节惊喜交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来时的气全都没有,他急急命人:“回家去,取几样子东西,”

到底年纪大了,心里稳定下来,又淡淡吩咐:“不必去了。”二妹是什么心思,程知节觉得自己并不知道,他还不想多碰钉子。

二妹的确是昨天才到家,她一直陪着祖父母在家里,长平很是得力,凤鸾虽然离不开,也让他去伴女儿。

郭夫人和郭有银成了一对时常分离的人,郭夫人在京里,郭有银就在家里伴二妹;郭有银在京里,郭夫人就回去伴二妹。

再有周士元不时回去,带着二妹通省里游玩,有时候多带家人去省外,二妹性子活泼爱动,又不时接到母亲亲手制成的糕点衣服,又渐渐明白现在有多吃包子弟弟,自己不再是母亲跟前那最得意的一个,但是祖父母和外祖父拿她当个宝,过年或过节母亲也会回去见她,二妹居然在老家一直呆得住。

她有了新的玩伴,亲戚们间的孩子都愿意和她玩,不时也会提到:“京里的小公子们如何,小王爷玩什么,”再大家哄笑着跑去学样儿玩。

凤鸾愿意让程知节见一回二妹,是他这两年总是来问。有时隔上三个月,有时隔上两个月,女人的心总是软的,反正小王爷和二妹再见不成,凤鸾打算到了郭朴身边,就让郭朴给二妹定下亲事。

再说小王爷在家里磨蹭来磨蹭去,总要把自尊心消磨完才来。凤鸾一行人,明天一早就要离京,才把二妹昨天接回。

门上人去回话的功夫不大,程知节却等得不无焦躁,心里想着,要是不见自己,一顿拳头打进去。

他手按在腰带上,出来不是比武,只有玉佩没有剑,不过那纸卷儿,倒回回带在身边。

好不容易见门人出来,颠颠儿地回话:“二姑娘请小王爷进去。”小王爷一年来几回,总算见到,门人为他也喜欢。

程知节听到可以进去几个字,心一下子就飞走。老师每天养的涵养全走光,只余下一个人像在心里。

他兴冲冲往里去,被带到正厅里。程知节有些意外,问带路的人:“怎么不是二姑娘那里?”带路的人陪笑:“二姑娘就出来。”

小王爷不能说自己不懂礼节,心中虽然郁闷,也只能候着。好在没等太久,里面有脚步声出来。

一个笑容满面的小姑娘跑出去,后面跟着长平在数落:“慢些!”还有四个丫头嘻嘻哈哈跟出来:“二姑娘,你走这么快!”

程知节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二妹长大了!

黑眸变得会说话,只消看一眼,程知节就觉得心里的话全不用说,二妹全知道。她肌肤还是不白,总在外面跑,气色很好。

对程知节流光转动的看几眼,程知节大喜:“你,回来了真好!”怀里的纸卷儿当着人不好拿出来,就是拿出来也不会砸给她。

二妹说出来话来,就全然不是小王爷想的久别重逢,她笑靥如花:“我明天就要走了,你知道吗?京外面多好玩,你没有出去过?真是遗憾,你应该多出去玩一玩,我和祖父、外祖父天天游玩呢。”

程知节的心往下沉,这不是久别重逢,成了长亭送别。他心里恼火鼓鼓的冒出头,二妹手一招:“我给你带好些东西,你看喜欢不喜欢?”

丫头们送上光华陆离十几样子东西,二妹拿起一件给程知节看:“这是有名气的山上买的,这一件也是,不是一座山,”又拿起一件,给程知节得意的说着,她买东西固然是不忘程知节,最多的成分是炫耀,显摆二妹去了许多地方玩,而小王爷没玩过。

程知节傻乎乎的笑着,偶然插一句话:“我也出京过,是前年父亲带我出去半年,”二妹点着鼻子摇头笑:“是呀我知道,我回来一次,母亲说你出京了。”

程知节如遭雷击,坐着说不出话。他一直以为是二妹无情,现在才知道是郭家从中作了梗。他呆呆地看着二妹说笑,到最后还是慢慢恢复自如笑容,到底那是二妹的家人,而二妹还在眼前。

二妹叽叽呱呱说着,说得程知节插不上话,长平算着,见一刻钟到了,清咳一声。里面又走出凤鸾的丫头:“二姑娘,少夫人说,还有别的客人。”

程知节又黯然一下,郭家作梗很是明白。

二妹马上停下,并无半分留恋之色,这一点儿上,伤了程知节的心。二妹接下来说的话,再把他又一暖,二妹眼睛明亮:“我明天就离京,再回去会给你带东西的。”

程知节心里难受异常,好似有什么生生的撕开,深怕就此一去不再复返,还要装出来为客之道,带笑道:“好,”他低低的道:“我会去看你的。”

“我肯定是到处去玩,”二妹笑逐颜开,被长平和丫头们使眼色催进去,程知节让人捧着东西走出来,上马时忽忧忽喜。二妹回来了,可她明天就要走。

回去对着东西呆到下午,这才不再犹豫,把她历年的生日礼物送来,不想门上人又回答:“二姑娘不在,和少夫人去长阳侯府里辞行。”

程知节赶到长平侯府,二妹又才离去。想亲手把生日礼物交给二妹的程知节,只能神伤地送到郭家门上。

这一回他不能再磨蹭,不能再多想他小王爷的身份,把自己贴身的小厮喊来,狠狠地交待他:“明儿一早去郭家门上候着,看他们几时出门,快来告诉我。”再交待道:“要是让父亲母亲知道,我就不要你了!”

当天晚上,他在房里翻来翻去,找出来一样怪东西,丫头们都没见过,小王爷自己嘘一口气,郑重放在床前。

第二天郭家的人起得很早,就是有几年见不到曾孙子和曾孙女儿的郭老爷子,想到朴哥可以见孩子,他都觉得今天的鸟叫特别中听。

郭夫人陪着去,郭有银奉着郭老爷子在京里。又是亲戚们去了一大堆,有十几个是半大的孩子,想去投军。

和上一次一样的安排,不过这一回有经验得多,先坐船,再从当地雇马车。

打算住几年,箱笼带了一大堆,先由可靠的家人头几天就启程。郭夫人带着凤鸾和孩子们,今天坐船离开。

念姐儿很想再当小淑女,斯文的和人道别,怎奈她太喜欢,几年前去看过父亲一回,后来成为别人回回爱听的谈资。

相好的姑娘们送她,念姐儿能出来那种三十六计,不用问很受闺友们欢迎。她要离开几年,大家都舍不得。

“你去到,写信来,寄东西来,我们也寄京里的东西给你,”齐姑娘那架势,都不想放她的手。

念姐儿迸不住的焕发出光彩,滕有聪在旁边都忍不住地笑,念姐儿话止不住:“知道吗?可以同时见到好些军马,不是一千匹,而是上万匹。可以去父亲的大帐里玩,呃,”她停下来,记起来自己和廖大帅争令箭,嘻嘻,笑靥展开,让旁人都说嫉妒。

见东西都上船,滕有聪打断她:“你可以和我说两句了吧?”姑娘们轻轻一笑,还不愿意放念姐儿走。滕有聪没办法去看二妹,安希逸等人围着她,二妹也是眼珠子乱亮:“姐姐说的,要多好玩就有多好玩,”

她没去过,就会这一句,再补充一句就是:“比我去过的山水都好。”还会吓人:“可以看到打仗,你们见过吗?”

一干人个个摇头,都是钟鼎之家,锦衣玉食里没有见过。

二妹小胸脯一拍:“你们还是男孩子吗?”程知节忍俊不禁:“去看一回,你也还是女孩子,以后要乖乖在绣房里绣花。”送上一个小巧的红木盒子:“给,这个东西送给你。”

收到东西总是很喜欢,二妹要打开:“什么?”她的手放在盒盖上,程知节按住她的手,二妹还没有什么,他们两个人以前打架也不是一回,程知节面上一红,触电似的松开手,讪讪道:“等你上了路再打开,这个东西,你会喜欢。”

二妹大大咧咧要交给丫头,程知节有几分紧张:“你会很喜欢,你不会丢下来忘记吧?”二妹要走收的东西,可是一大箩。

二妹从来是个爽利人,答应他:“我一上船,就打开来看。”程知节纠正一下:“是你见不到我,就可以打开来看。”

日头穿林而过,程知节笑容可比日头。真到郭家的船开,安希逸同他是表兄弟,敢于问他:“你是怎么了?还以为几年没见二妹,你会同她比试比试,对了,她昨天同我吹牛,说她现在什么拳都会,要去军中当大将军,你信吗?”

程知节哈地一声笑出来:“我信,她说当大元帅,我也只会说信。”拍拍安希逸的肩头:“回家了。”

“哎,我们是不是也要军中走一回,不然以后难见她,我一想她从此趾高气扬,我就不舒服。”安希逸提出来这个建议,程知节兴高采烈:“好,以后我们也去,把她威风打下来!”

大船驶动,二妹打开盒子,见里面一对流星锤,很小的那种。一头有个扣,套在二妹手指上还有点儿大,不过也能套得住。流星锤只有二妹拳头大小,实在不大,挥舞起来十分顺手。她很喜欢的出来给姐姐看,却见到甲板上多了几个人。

有几个是滕家的家人,还有一个慢条斯理和念姐儿说话,是滕有聪。念姐儿一脸的杞人忧天:“你怎么上来了?你不下船回去,可怎么办?”

“我前面再下,你只和人道别,把我忘了,我怕你不能全礼,这才留下来不走。”滕有聪回答得有条不紊,见四周岁的郭世保拿着皮球过来,伸手接他:“世保,过来。”

念姐儿不理他,独自走回船舱里欣赏二妹的新玩艺儿。凤鸾没有没收,不过要说一句:“这东西不能乱玩,快收起来。”

滕有聪说到做到,第二天用小舢板下了船离去。走的时候留给念姐儿一句话:“你现在很会发脾气。”

侧侧身子的念姐儿不搭理他,带着点儿闹别扭的样子。到滕有聪上岸,又噘着嘴在甲板上看他身影。

二妹最先发现姐姐的不同,颠颠儿过来当解忧草:“滕大哥哥要纳妾?”念姐儿瞪眼睛:“郭思淑,你皮痒了!”

“果然现在很会发脾气,”二妹卖弄她偷听来的话,躲过姐姐帕子,跑去告诉母亲:“姐姐发脾气。”

凤鸾还要怪二妹:“她初从京里热闹地方走,去那荒凉的地方,她不喜欢,你少去招惹她。”奶声奶气的郭世保鹦鹉学舌:“不招惹她。”

惹得郭夫人笑逐颜开:“多吃包子是个好孩子。”二妹扁扁嘴,回去自己船舱里玩小型流星锤。

坐了半个月的船,弃船登车。路上是夏天,山花红艳,山果挂在悬崖尖。他们一行人多,走山路从来不怕。随行的十几个投军的少年,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神色,使这一行险路野路欢乐融融。

天热,郭夫人让打起车帘通风,又把郭世保摔出车,把他抱在怀里,不管他怎么扭,从来不松手。

凡是见到景色怡人的地方,郭夫人就乐悠悠道:“幸亏我来了,原来这么乐。”郭世保再扭几扭,和祖母别扭:“我要下车!”

凤鸾要看着二妹,不时打量倚窗而坐的念姐儿,十二周岁的念姐儿从上路喜欢是喜欢,偶然会有忧愁之态。

当母亲的轻碰她手臂:“离父亲越来越近,你倒越想上来?”念姐儿勉强回母亲一笑,把脑袋在她手臂上蹭蹭,再去看山花烂漫丛丛开放,重新欢喜。

又过十几天,见黄土垫得结实的官道迤逦直通城池,离城有几里路,有一队兵将在这里等候。见几十个人的车队过来,为首一员校尉纵马过来,大声问道:“可是都护府上?”

长平回他的话:“正是怀化将军府上,来者何人?”来人大喜,边行边报姓名:“都护帐下宇文坚,奉命前来迎接。”

郭夫人和凤鸾的眼睛一下子看在宇文坚面上。是员年青小将,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眸子深邃,嘴角闭着的时候,有一侧微往上挑,总有点儿傲视天下的模样。

见是郭朴派来的人,马车停下。随行的亲戚们有以前来过的,只是含笑看着。头一回跟着来的亲戚们有些哄动。

这是一队几百人队伍,日头下面反射出盔甲光泽,杀气隐然如绿草紧系地上的根部,无处不在又看不到摸不着。

随行来的少年们挤眉弄眼,打量他们的兵器、箭囊,其中二妹最为认真。

凤鸾问宇文坚的第一句话,是含笑道:“你多大年纪?”宇文坚恭恭敬敬道:“末将今年十五岁,”

郭将军夫人暗暗喜欢,又想起来什么问他:“这么小就出来,你家里人不怪,你家是哪里的?”宇文坚一字不差的报上履历,郭夫人只在旁边看着她笑,很明白凤鸾的心思。

凤鸾又追问:“你家里人不拦你,再没有别人拦着你?”宇文坚面上一红,迅速在年纪较小的姑娘面上扫过,低声坚定地回答道:“我父母亲不拦我,再没有别人拦我。”

真是让郭将军夫人喜欢的一个日子,她身边二妹不耐烦:“母亲你说话吧,我要下去骑会儿马。”

“不是说好的,见到你父亲,才能放心让你骑马。”凤鸾这样说,宇文坚十分知趣,抱拳躬身:“回夫人,我六岁习武,十岁能驯烈马,二姑娘要骑马,末将来牵,您尽管放心。”

二妹笑眯眯:“生受你。”凤鸾居然不像在京里那样阻拦,笑着让长平过来:“你也看着点儿。”二妹下车,宇文坚送过自己的座骑:“二姑娘,你别怕,我的马最驯服。”

他亲自牵着马,长平地上行走跟着,凤鸾不时看着,光看面上就是心花开。郭夫人隐晦地打趣她:“你可以放下心。”

被看穿心事的凤鸾娇嗔:“母亲,”郭夫人扑哧一笑,也多去看两眼:“行了,你放心我放心,大家从此可以放心。这孩子生得真是俊,就是肉皮儿不怎么白。”

“母亲,那是晒的,朴哥在家里时也白净,出去每一年回来,都再也白不了。”凤鸾为宇文坚说上几句。

念姐儿又倚窗愁眉不展,去看她的风景。外面笑声说话声,似乎她都听不到。

过了这座城池,路上又有一个人来接,还是年青的一员小将,五官初看时端正,再看时剑眉疏朗,似乎星光全在他眼中。

他来车前见礼:“末将孟靖,见过郭夫人,见过郭老夫人。”郭夫人一时愕然,接下来容颜失色,老夫人?几时老的?

凤鸾没有听出来,她只喜滋滋又打听人家年纪和履历去了:“小将军多大年纪,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再还有什么人?”

孟靖也是报履历:“山西晋城人,今年十六岁,家中父母健在,末将家里排行第三,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两个妹妹。姐姐都出嫁,长姐嫁的是……三年生下两个外甥……”

郭将军夫人笑逐颜开:“好,少年有为。”

晚上是早就安排好的客栈,士兵们住不下,除了城里有留守的,全住到城外。当地县令也来巴结,送东西见小少爷。

凤鸾把孩子们安置好,见母亲房里亮着灯,敲门进来:“母亲还没有睡?”郭夫人坐在镜台前,手里还拿着自带的一把小铜镜,旁边点着两枝子蜡烛,左照右照着问凤鸾:“我老了不成?”

“他们是个称呼,母亲不必介意。”凤鸾恍然大悟,郭夫人对一句“郭老夫人”犯了味。凤鸾过来给郭夫人理晚妆,见和她一处睡的念姐儿颦眉睡着。这孩子,真不知道睡着还愁什么?

郭夫人长叹一声,有岁月悠悠逝去之感,在凤鸾服侍下睡好,有气无力道:“以后呀,就这么称呼吧。论理朴哥这是大官儿,也该老爷了。”

凤鸾答应着又劝两句,把蜡烛吹熄一枝子,交待随来的丫头夜里警醒,回到自己房中,二妹还在玩她的流星锤,一晃一晃地打烛火。

左一下右一下,不是不能打中,而是不打中。郭世保在这样逗弄下,哪里能睡着。两个丫头看着他,他拍着小手喝彩:“二姐,好!”

见夫人回来,丫头们去铺自己的铺盖,就在这房里大家挤着热闹也安全。多吃包子睡着,凤鸾以为丫头们也睡着,低低地喊朦胧欲睡的女儿:“二妹,今天见到的小孟校尉,前几天见到的宇文小校尉,你最喜欢哪一个?”

“两个都好,宇文校尉路上给我抓鸟打兔子,孟校尉给我做树叶哨,又最会吹口哨。”二妹糊涂着说出来,凤鸾埋怨一声:“哪能两个都好?”

母女慢慢睡过去。

这样一路走下来,郭朴前后派了六员年青校尉。没有见过儿子带兵的郭夫人稀罕了:“这年纪在十四、五岁的英俊孩子,倒有这么多?”

都有官职,又家世不差。

凤鸾是见过军中有多少人,抿着嘴儿笑:“母亲,那里就是人多。”郭夫人似懂非懂:“哦,世保他娘,你这一块心病,从此可以放下。”

“可不是,从我到京里,二妹就是我的心病,”扫一眼念姐儿没听到,凤鸾对郭夫人偷笑,不再说下去。

二妹在外面是众星捧月,殷勤总在她面前转。

郭将军有一次说过,他的长女许过亲事,次女倒还没有。派出来的小将军们全是早就私下问过有无亲事,他们出来迎接前,暗暗就埋下心事。

郭二姑娘今天九岁,生得和他老子很像,独杏眼儿随母亲,是个俊俏小姑娘。她是啥也不通,手里流星锤玩着,接受着别人的诸多殷勤。

最后一站是临安,他又黑又瘦,只有精神很好。郭夫人见到他这模样,泪水流下两行。临安也是盔甲在身,顶着六品的军阶,过来笑道:“老夫人不用哭,公子好着呢。”

是自己家里的奴才,郭夫人啐了他一口:“你也这么着喊,”临安嘻嘻一笑:“这不是跟着人喊习惯,他们给我报信,全是这样称呼。”

郭夫人又啐他:“以后就这么着吧,老爷子要成太老太爷。”郭世保才睡醒,手舞足蹈又学话:“太老太爷。”

临安伸过手臂:“奴才抱抱小少爷。”他膝下被人碰触,一声响亮的:“父亲!”临安愣住,见一个和郭世保差不多大的孩子在脚下,临安家的在一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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