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6第六十五回（1/2）

“他们是军人,这场演习也不是专门为我准备的,你说的这些话，很难不让我理解为,我需要做一个表面功夫全文阅读。”这是箫纂第一次和张副师长起了正面冲突,他一直都看的出来,张副师长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一名出色的军人,可是有时的过于表面让箫纂常常不满。

两个人的谈话僵在了那里，箫纂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要回去一趟，有的工作他还是要亲自去抓，耽误不起，只是他答应了顾墨的事情又必须做到,他一直等着顾墨睡着，晚上十点多让司机在楼下等他,连休息都没有休息直接去了师部。

虽然入夜，师部的会议室仍是灯火通明，箫纂到的时候，正巧是张副师长在那里主持会议，箫纂一进来就让那些军官放下手中的笔，停止做会议记录。

“现在几点了？”箫纂看了看腕上的表，反问张副师长。

“十点五十六分”张副师长回答说，他甚至省略了报告这两个字。

“现在这个时间讨论部队的基层建设问题，好像不是时候”箫纂望向大屏幕上的ppt，这种问题放在深更半夜去讨论，他也真佩服张副师长，也不明白他除了那些军公章外，有什么理由坐上副师长的位置，简直是瞎安排时间。

“报告师长同志，因为上午的时间排满了，有问题就应该及时处理，我不想在拖，想尽快解决问题，我是305师的副师长，我想我有权利这样做。”张副师长也不是吃素的，在军中也是老油条一根，他的调令下来之前，已经知道他会被安排在305师和最年轻的师长共事，他早前对箫纂的名字根本不陌生，甚至对他进行了一番很深的了解，他也预料到作为箫纂的下属，他的日子定将难过，箫纂办事风格，和管理作风，和他以往简直是格格不入，今天他只不过是例行组织一场会议，箫纂就已经让他下不来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他，让他的心里的疙瘩更是越来越严重。

“我没有说你开会不可以，这里有野战团团长，炮兵团团长，加强营营长，你让他们这么晚了在这里和你讨论部队的基层建设问题，难道你不知道明天他们的各项安排，他们赶回去的时间会是几点，基层建设问题不是开一个会议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必须慢慢来，你对工作有热情我可以理解，只是你这么做，让我不得不质疑你的能力。”箫纂挥了一下手，示意会议解散，让他们抓紧回去。

师长发话，这些军官很快的合上了自己手中的本子出了会议室，野战团团长一出门，松了好大一口气，打心里觉得箫纂出现的太是时候，完全解救于他们在水火之中，他们也确实不理解张副师长是怎么了，才刚上任几天，工作的热忱就这么高，大晚上的也要开会，也不考虑到效果是怎么样。

会议室里只剩下箫纂还有张副师长两人，箫纂坐在了椅子上，松开了军装的几个扣子，余光中留意到张副师长的眼神，这个眼神像是不属于军人。

张副师长压了一肚子的火，又不敢朝箫纂爆发，论年龄他比箫纂要大，论当兵的年头他比箫纂要多，除了家庭背景和箫纂天差地别外，他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让箫纂当师长，而自己苦苦熬到现在也是一个副师长，如今就连开个例行会议，都被箫纂否定。

“师长同志，论年龄我比您年长，论当兵的时间我又比您要多，我并不觉的今晚是我做错了。”张副师长因为激动整个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从箫纂的眼里看出了对他的蔑视和不屑一顾。

“你是在和我讲老资格？我是你的上级，你是军人，你最重要的是服从，明白么？”箫纂淡淡的开口，眉头微微蹙起。

顾墨的电话打过来确实不是时候，她正赶上了气氛最僵时，箫纂知道是顾墨醒了见不到她开始着急了，她没有太在意而是放到了一边，任由去震动。

张副师长向箫纂敬了个礼便憋着一肚子气退了出去，箫纂一个人在会议室里，一条一条的看着屏幕上的ppt，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张副师长，他也是公私分明，开个会而已其实他全然没有必要去直接解散训斥张副师长一顿。

只是张副师长整个人太过浮躁，不知道压力过大，还是怎样，办事儿急躁又急于求成，虽然冲劲儿十足，思考部署却很不周全，箫纂想是时候挫挫他的锐气了，刀太快划手，太慢又一无是处，只能尽量打磨适中，才能为之所用。

顾墨的十几个未接来电，箫纂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

“昨晚睡的好么？”顾墨听到电话那头低沉的声音轻轻的问。

“恩很好”顾墨盯着天花板，眼里泛起了雾气。

“昨晚我有些事情，所以临时走了，抱歉。”箫纂态度诚恳，语气里充满了歉疚，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次和顾墨说过抱歉，等待顾墨原谅的时间里，他仿佛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那么不安。

“没关系我理解。”顾墨仿佛笑了一笑，很轻很温柔，箫纂即使没有见到也能感觉到，她那绝对不是幸福的笑，或是宽慰理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