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门上的老爷爷（1/2）

方涛叹了口气，他能看到骆平眼中的坚持，若他想杀了杨达，或许更应了那句话：要先从骆平的尸体上踏过去。

不过这又如何呢？到底他是帮凶，不管有多么感人的理由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方涛放他一马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所以他只找当事人的麻烦，但是如果他要硬出头，一起斩了便是，方涛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你确定不让开？”方涛举起黑炎，上面有火焰不断溢出，一条条火蛇落在前方地面上，相互纠缠化作一个漆黑火柱。

骆平目光依旧如之前那般，就算非死不可，也要死在杨达前面。

方涛冷哼一声，的确很感人啊，可惜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黑炎前指，黑色的火焰翻滚升腾，从骆平身上碾过，同时也将杨达覆盖，火焰过后，地上只留两团灰烬，还有一个银灰色怀表落在前面那堆灰烬中。

方涛收回黑炎，将禾禾从身上放了下来，捡起那怀表。

“这就是他的仿器啊。”在怀表盖内面，放着一张照片，受到仿器的保护，只是微微卷起，那是黑白颜色的廉价照片，上面两个十五六的少年互相搂着肩，开心地笑着。

方涛叹了口气，将照片取出，放在那两堆灰烬中间，拉着禾禾离开了。

在他们身后，一阵风吹过，两堆黑色灰尘随风而起，拥促着那张黑白照片一起飘向远方。

……

禾禾牵着方涛的手，一路跑是去带他找那门上的老爷爷，方涛则是任由她拉着，思绪不知道飘飞到哪里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原以为自己心里会有些疙瘩，可到现在为止，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如果杨达是死有余辜，可骆平他原本是不想杀的来着。

难道自己就这么冷血吗？方涛不禁这样想到，人命在他眼中仿佛不值钱一般。

“大哥哥，前面就到了。”禾禾悦乐的童音将方涛拉回现实，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前面是一座塔形建筑，也一样是石砖砌成，不过塔面被刷成了白色，上面用黑色涂料绘出一个个奇妙图腾，大多数都是一些他没有见过的凶兽，有长着禽类脑袋的狮子，长角的巨型蚂蚁……更多的已被掩埋在时间的长河中，看不清具体形状。

在塔的下方，一扇漆黑颜色的拱门与白色的墙体形成鲜明对比，上面用白色涂料画了一张人脸，那是一张老人的脸，脸上的皱纹、下巴上的根根胡须都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禾禾将方涛拉到门旁，献宝似的指着门上的人脸，仿佛已将刚才的事抛诸脑后，开心地道：“这就是门上的老爷爷，不过他现在好像睡着了。”

禾禾蹲在门前，伸出一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门上老爷爷的脸，像是想要叫醒他，却又缩了缩脖子，好像这样做不礼貌。

方涛抬头看了看色，虽然这墙壁里环境总是变化，但日出日落的时间还是与外界一样，在墙壁内过了这么久，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太阳完全不见，边的云彩被染成了火红色。

“老爷爷以前也睡觉吗？”方涛问道。

“嗯，到晚上就会睡。”禾禾低着头，明明是想早点带大哥哥来看看老爷爷的，谁知道还是晚了一点，“不过老爷明早上就会醒的。”

方涛哑然失笑，这点事就情绪低落了，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没事，我们在这等一晚上。”

只是要委屈铁塔在城墙外也多等一个晚上了，他留了纸是会耽误一些时间，当然如果不想等可以先行离开，只要把他要去的地点留下，等方涛自己去找他。

这里房屋很多，里面反正也没人，要休息的话随便找一间便是了，不过现在色还早，方涛将主意打到了城镇里散落的黄金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