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往事多凋零（1/2）

房门半掩，却如一道天堑。里面是状若疯痴的赵老头，外面是无助的赵小化及趴在地上的小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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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动静早已惊动了邻里，本来以为是家长里短的小打小闹，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不过后来态势似乎越发严重，村民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依照村民的了解就赵老头爷俩来说一天到晚鸡毛蒜皮的小事少不了，却怎么也不会有真正的间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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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化这孩子鬼精鬼精的，骨子里还是很孝顺的，平常上山打猎或摘野菜药草回来见着村里哪家周转不开也会分一半的，对赵老头更是好的没话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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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赵老头，有插科打诨的赵小化作伴，差不多老来得子的情况，心疼宝贝还来不及，怎么舍得真正打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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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俩互相依靠，日子也是挺快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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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都犹豫着伫立不前，主要是担心涉及到赵家的隐秘事，搞不好弄巧成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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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自称知晓村内大小事的刘婶要排除在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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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田里撩起裤脚干得热火朝天的刘婶看见遥遥看见赵家门前附近站立了足有七八人，这可不常见，便放下锄具兴冲冲赶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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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劳作的刘婶跑起来倒也健步如飞，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赵家门前，却看见在家门外哭泣的赵小化，不由大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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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化，你这是咋回事啊？谁欺负你了？蹲在外面干什么，怎么不进去呢？”刘婶急忙嚷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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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暗自伤心的赵小化闻言一惊，抬起头，刚才只顾着偷听赵老头在说什么去了，还没注意到周围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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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见小化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一阵心疼，然后透过半掩的木门向里瞟去，却发现疯狂挥舞手臂的赵老头，衣裳地上皆有渗人的血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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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刘婶颤抖着吼道：“你们还杵那儿干什么呢，过来帮忙啊，来几个大男人快进去看看赵老头，别出啥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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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见状，也不再迟疑，纷纷过来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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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咋了？小化你吭个声啊，可别学愣子那副又呆又笨的模样。”刘婶苦口婆心地开导赵小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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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化从小到大自记忆起还未像现在这样当众哭过，心里又羞又急，哪会有闲心回答刘婶，冲动之下又飞一般地逃窜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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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见状不明所以，怎么自己好心好意询问还把人气跑了？不过想来小化也不会出什么事，里面的赵老头才是大问题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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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刘婶奇怪地看向屋内，刚才的情景可把她吓了一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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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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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行为异常的赵老头什么也没说，众人自然不好过多追问，不知道跑到那个旮旯的赵小化后来也跟没事人一样回到家中，村民们也就松了口气，只有啥都不明白的刘婶被这种蒙在鼓里的感觉弄得很烦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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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老赵家油灯点亮，一点烛光轻轻摇曳，挥洒光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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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化躺在榻上似乎睡着了，赵老头坐在小板凳上摸出一杆自制烟枪，在烟雾缭绕中沉思，小花则在角落追着纯金色的尾巴绕圈圈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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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面上无喜无悲，眼神幽然，手上伤口处包扎着白色布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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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两口烟，赵老头突然出声：“既然你非要去修那劳什子道，也就任由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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