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庭战（上）（1/2）

次来昊天门之时心里惴惴不安，离开昊天门时满心屈辱，而这一次来知道即将面临风暴，可是心里却是踏实安慰，我知道这都是因为身边有了宣。

昊天门外是一片开阔的广场，人站在广场渺小如同蝼蚁一般，抬头望天乌云低垂，狂风乱卷，似是有倾盆大雨即将来临，本是清晨却黑的如同傍晚一般，远处宫苑的深处甚至已经掌了灯，灯火忽明忽暗在乌黑的天际下似是鬼火一般。

空旷的广场没有任何的遮蔽风显得更急，两人衣服翻飞发出阵阵像碎裂一般的声音。成王一直牵着我的手不曾放开，久了两人手都生出了一层薄汗。我看着成王的侧颜浓眉斜飞入鬓，玉山般的脸庞尽是凝重的表情，让他看去更加的俊秀清冷。

两人下了马车，宫门似有倾倒压下来的趋势，成王正了正衣襟，帮我把披风后面的帽子轻轻盖，自我从北番回来后一直封锁消息，除了王府的几人知道我回来后再无其他人知道我还活着，于蔡绮贵妃而言我今日的突然出现势必如同重磅巨锤一样击打他们。

这几日流言四起，虽然流言的最终矛头指向的是皇，可是这日子最难熬的却是蔡，想到这里我冷冷一笑，心里却是吐了憋在心里很久的恶气一般畅快无。

成王脸色更加凝重，似是要跟乌沉的天融为了一色一般。成王亲王的身份这一次携了我要从侧门而入，趋步前行还未到宫门下，一道闪电撕裂如墨一般的天空，暴雨瞬间倾盆而下，雨滴凝结成水帘一般垂于天地之间，暴雨更是如绳鞭笞着大地。

随行的小九赶紧拿来油纸伞，成王揽了我躲在伞下，雨滴如珠帘一般垂在四周。宫门守卫正是苏卫，我只是轻轻抬了头，躲在帽子下面的我露了一半的脸，即是这样苏卫也明白过来，朝我点了点头头便放行了。

宫门之后是个巨大的广场，零落的宫人如同一行雁阵般缓缓行走在广场之。成王扶了我缓缓步白玉台阶。这台阶乃是汉白玉堆砌而成，又是处在皇帝和众臣议事的两仪殿前所以又被唤作天阶。

长长的天阶似是走不完，衣裙的下摆和鞋子全都被打湿，待走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暴雨声声，听的两仪殿前的內监尖细着嗓音一声一声的通传：“北郡王奉旨觐见！”

不过须臾，便有内监撑着伞前来迎接，我垂下头脸隐藏在了帽子里，默不做声。从缝隙里看到内监的脸有一丝难色，但是成王脸如冰霜，而且前面已经通过了苏卫的检查，小小的御前内监根本不敢多过问，便也引了路。

两仪殿宽大而空旷！皇帝与众臣商议朝事的重地，御座之下九十九道金砖堆砌而成的台阶让皇帝高高于，块块三尺见方青石拼接无缝，殿墙壁栋梁与几人环抱不过的石柱皆饰以云彩花纹，意态多姿，斑斓绚丽。

九龙宝座威严端坐的正是容貌于邱赫无二的皇帝。今日身着冕服，十二旒玉珠下的龙颜有着怒色。殿下左右武乌洋洋站了不下百人竟是鸦雀无声，武百官大气都不敢出。

成王松开的我的手稳稳行走于前，脚踏在猩红的地毯寂静无声，我保持了适当距离跟在后面，帽檐遮住了我的脸，我看不见众人，众人也自是看不到我，耳边只听得周围唏嘘一片。

忍不住好微微抬头，透过帽子的缝隙望向站在最前的辅相蔡，这几日他的日子不好过，连巨腹都小了很多，一脸的憔悴，而他的双眼一颗不曾离开成王。我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表的欣喜，快感：蔡你也有今日！

蔡的目光似乎终于才注意到成王身后还跟了一个不曾路面的人，脸瞬间露出异色，我不急不缓垂下头，好让蔡看不到我一点样子。成王下跪参拜我只跟在后面如仪行礼，参拜完毕我只是默默站立在后面，等着在适当时机露出真容！

皇帝高高在，声音不大却穿透整个大殿：“成王多日不见满头白发终于转黑，可喜可贺！不知身后的人是谁？”

成王拱手，保持着虔诚：“臣弟谢陛下隆恩，白发转黑区区小事。臣弟得诏立马入宫，自知皇兄近日国事操劳，特带来为我大都解困之人，只是恳请皇稍后容她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