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秋季档（2/2）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不是吗？”布莱克摊开手，歪歪脑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早在2005年就凭借《牛仔裤的夏天》成名的她，已经过了两年忙得脚不沾地的生活。一周七天，每天十六到二十时的行程是司空见惯的常事，这段时间也是如此。周一至周五。作为主角的她从破晓到凌晨都要待在《绯闻少女》的剧组工作，而到了周末。大苹果还有无数的宣传通告和社交活动在等着她。

“没问题，约翰尼。”伊冯右手撑着膝盖，左手则放在眼前，做了一个k的手势，“在我眼里，纽约和悉尼差不多……我们那儿也是同样的氛围，没什么不同的。”

“我——讨厌——纽约！”凡妮莎在空中挥舞着双手，试图进一步加强她本就十分戏剧化的语气。生活在洛杉矶的凡妮莎-瑞厌恶纽约，这一点并不令人惊讶，那座西海岸最大城市与纽约之间的明争暗斗由来已久。洛杉矶人不屑于哥谭镇永无宁日的繁杂，而纽约客则对灯火之城懒散的生活态相当鄙视。

“很遗憾，你必须去适应它，货车。就像布莱克的那样，这会是你今后生活的主旋律。”约翰尼拍拍凡妮莎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在闲适悠然，永远都是碧海蓝天的圣莫妮卡海滩长大的他，刚开始对于纽约客恨不得能飞起来的急促步伐很不适应，他非常能够理解凡妮莎的心情，“我也喜欢洛杉矶，对我来，即使是东洛杉矶的生活，也比挤在上东区的公寓里好得多。但想要出类拔萃，做一番值得铭记的大事，光待在舒适区里可不行。”

约翰尼的眼神在三人间来回游移，既提醒着凡妮莎，也提醒着伊冯和布莱克。

200年的秋季电视剧档就要拉开战幕，各大电视都已整装待发。由nb预订整季的《超市特工》即将于9月24日正式播映，这部让许多极客眼前一亮的新颖动作喜剧最终定档周一，让整个升阳映画都有些紧张。要知道，200年秋季星期一的竞争，特别是东海岸时间晚八点到十点档的黄金时段竞争，是近五年来最惨烈的一次——ab八点钟有全收视率前三、平均收视人数逾两千万人次的舞蹈真人秀《与星共舞》，紧随其后在九点播出的，是上季全美收视率第二十六名的情景喜剧《谁是萨曼莎》（aanthawh），而最后在十点档收尾的，是九六十万家庭主妇最为热衷的《单身汉》（thebahelr）。f的节目安排稍微逊色一些，八点档是收视率不错的《越狱》，九点是新剧《劫后余生》(k-ville)，而由于剧集资源不足，f并没有安排全国性的十点档节目，而是由遍布全美各地的f附属电视台自行选择节目播出。而最令人感到恐惧的，当属第一电视b打造的‘喜剧星期一’了。八点是《老爸老妈的浪漫史》、八点半是备受期待的新剧《生活大爆炸》、九点是上季收视率第十六名《好汉两个半》，紧接着在九点半播出的是排名第三十三位，平均收视人数突破千万的《约会法则》。似乎是觉得这样的排档方式还不够刺激，b还在十点档放出旗下最受欢迎的电视剧之一《i迈阿密》来结束黄金时段的播映。a尼尔森预计，200年秋季周一档，b的平均收视人数将到可怕的一千五万人。全美第一电视的称谓实至名归。

对于刚刚送走《老友记》、《威尔与格蕾丝》等王牌剧集的nb来。现在他们正处于一个青黄不接的尴尬时期。摆得上台面的电视剧勉强只有两部——科幻超能剧《英雄》。以及罪案侦查剧《法律与秩序特殊受害者》。想要在星期一超越b和ab，对于今年的nb来是一个奢望，他们只能祭出奇招，以求击败f，坐稳收视第三的位置。在喜剧和真人秀唱主角的周一档，nb专门安排了三部不同类型的电视剧，《超市特工》、《英雄》和《旅人》。电视希望能够借此吸引不喜欢情景喜剧的部分年轻观众，以保持《英雄》的收视人数。只有保证《英雄》的收视率。才能让nb在200年夏季招商会中获得足够的广告合同。明年的北京夏季奥运会结束后，nb将不可避免地迎来招标的疲软期，奥运会刺激了广告商的热情，也相对降低了他们对秋季档的关注。

在这样的情况下，nb自然得拼尽全力地‘弃车保帅’——把《超市特工》扔进竞争最为激烈的八点档，而让《英雄》享有形势稍微缓和一些的九点档，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对于nb来，升阳映画的《超市特工》只不过是拿来为《英雄》预热的炮灰剧集，他们并不对这部特工喜剧的收视率抱有太大的希望。如果能杀出重围成为黑马固然不错，但如果被泯没在情景喜剧的大潮里。nb也没有太大损失，身为播映方的优势地位让他们能随时随地取消预订。并且不必担心得罪制作公司。资源匮乏的nb不敢砍掉嫡系蒂娜-菲的《我为喜剧狂》，一旦取消《我为喜剧狂》的预订，蒂娜有可能从nb带走半个周六夜现场的制作班底。但面对在好莱坞毫无根基的新势力升阳映画制作的《超市特工》，电视却没有半点顾虑。升阳映画根本不可能对四大电视中的任何一个构成威胁或者影响。

nb对《超市特工》的散漫态也体现在了他们的工作态中。早在一个半月前，升阳映画以二十万美元的价格，委托环球nb位于伯班克的后期制作工作室完成了前六集的剪辑工作。剧组成员的合约、演职人员表、肖像授权书（releaefr）、最终预算报告、最终版剧本、音乐播放次序表（uueheet）、音乐授权协议和保险合同等必要的证明文件，也都在一个月前由升阳映画全部转交给了nb电视。可就在宣传所需的资源都已到位的情况下，nb却将宣传项目的上线时间一拖再拖，到昨天，《超市特工》第一支时长十五秒的预告才在nb播出。《超市特工》获得整季预订是杰克-韦尔奇送约翰尼的礼物，但这不意味着升阳映画就抱住了现金奶牛，从此高枕无忧。《超市特工》能否得到续订，能续订多少集，都要看秋季的收视情况。为了让升阳映画的银幕首秀不至于陷入中途被砍的残酷境遇，整个《超市特工》剧组都行动了起来。除了在伯班克每周四天的常规拍摄任务之外，乔什-施瓦茨还得带着自己的演员们去往各大城市，出席当地的电视交流展会和其他宣传活动。对于《超市特工》这部瞄准极客群体的剧集来，他们最大的消费群体都出没在动漫展上。于是，抛开普通的宣传活动不算，过去的两个月里，伊冯-斯特拉霍夫斯基竟然出席了整整七个动漫展。事实上，就在来纽约的两天前，她还在全美最大的圣地亚哥动漫展上为新剧宣传造势。

这样的行程安排对任何演员的体力都是巨大的考验，但初次担纲主演美国主流电视剧集的伊冯却并没有显出任何疲态。澳大利亚姑娘明白，《超市特工》一把能帮助她走进好莱坞这扇鎏金大门的钥匙，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下一次出演女主角不知道还要等到多久。正因如此，即使困得连走路都有些勉强，在片场的休息时间必须靠打点滴来维持基本体力。伊冯也没有过任何一句抱怨的话。

她知道这部电视剧对她来有多重要。她也能看到其他人为之付出的努力与牺牲。比如站在自己面前的约翰尼-施瓦茨。他身上背负的可不只是《超市特工》，还有《绯闻少女》、《广告狂人》，以及整个升阳映画、金星音乐，和。

私底下的约翰尼到底是什么样的？他应该会像自己一样，只要沾到枕头，不到两三分钟就能陷入沉沉的睡眠吧？

伊冯出身地盯着约翰尼，眼神里有几分好奇与疑惑，但更多的是尊敬与钦佩。

“虽然不是四大电视。但w和a的野心是超乎寻常的……他们在《绯闻少女》和《广告狂人》的身上投入了大把的资源，你们应该学会去利用这些资源。”约翰尼并没有注意到伊冯的眼神，他非常认真地注视着布莱克和凡妮莎，循循善诱着。

虽然底蕴深厚的nb对《超市特工》的态有些敷衍，但w和a，却是以满腔热忱，竭尽全力地为《绯闻少女》和《广告狂人》做着前期宣传工作。《绯闻少女》是w秋季新剧中最受关注的一个，不仅是因为这个系列有相当数量的粉丝作为收视基础，还与它时尚青春剧的属性有着极大关系。w电视是由华纳兄弟电视的wb电视台和派拉蒙的upn合并而成的基础电视。虽然华纳和派拉蒙在好莱坞都是资本雄厚的电影巨头，但在电视剧这个看似广阔。实际却非常狭窄闭塞的圈子里，它们却处处受到掣肘。成立初期。w的附属电视台络完全是由wb和upn原先的一六十七家本地电视台构成的。对于有限电视台来，一六十七家附属本地电视台已经是个非常奢侈的数字，但对于野心勃勃想要挑战四大电视权威的w来却远远不够。要知道，总共有两二十二家当地电视台与nb和b签订了附属协议，而ab电视的附属电视台数量更是到了二三十八个。一六十七家附属电视台，只能保证w覆盖一些主要收视区域，而无法向阿拉斯加、南科塔、夏威夷这些较为偏僻，却同样重要的电视消费市场的观众们提供清晰可靠的转播。因此，从最基础的转播平台层面上，现在的w就落后了四大电视一大截。华纳和派拉蒙今年的发展战略就是依靠资源优势，吸收更多的本地电视成为附属，但到现在为止，w也只和位于德克萨斯的entraviin通讯，以及密歇根的记号电台集团成了初步的附属协议。entraviin旗下的三家电视台和信号基站都位于德州南部，之前从来没与任何电视签署过附属协议，而记号电台集团拥有的，原先隶属于ab电视的本地电视台则处在密歇根州中部一座名叫马凯特（arquette）的，只有两万一千人口的城市。

电视扩容受阻，w彻底失去了与四大电视正面抗衡的能力。现在的华纳和派拉蒙，只能想办法吃进四大电视尚未触及的次级消费市场。近年来荧幕罕见的青春剧，就是w主攻的一个区域，而由《橘子郡男孩》金牌制作人乔什-施瓦茨担纲打造的《绯闻少女》，便成为了电视手中攻城略地的强力武器。为了给《绯闻少女》尽可能多地吸引收视，w电视将这部剧集安排在了竞争相对缓和的星期五九点档，接棒电视的王牌节目《全美超模大赛》，这是w唯一一个收视人数超过五万的常规节目，电视对于《绯闻少女》的重视可见一斑。《绯闻少女》与《全美超模大赛》的精神内核和目标观众群十分相似，都是试图吸引新生代女性观众的时尚类节目。在那一天，和《绯闻少女》打对台的是ab《实习医生各类》的衍生剧《私人诊所》，以及b的《犯罪心理》。虽然两部电视剧都来势汹汹，但他们吸引的主要人群是30-51岁的女性，以及1-49岁的男性观众，与《绯闻少女》14-31岁年轻女性的目标群体并不重叠。另外，根据升阳映画的企业咨询顾问麦肯锡咨询公司提供的预测报告显示。200年秋季档星期五的家庭收视指数（huehlduingteleveinlevel。简称hut）是52%。也就是，全美一亿一千四万个家庭中，有五千九二十八万个家庭都在收看电视，平均收看人数到了一亿两千万人次。在这其中，ab和b将铁定能吸引超过三千五万人次的收视人数，nb和f也能瓜分两千五万的收视群体，再加上各家有线电视的收视人数，留给w电视的。还有将近九七十万个非固定收视人次的空缺，如果《绯闻少女》能够吸引在这些人锁定w的调频，那么在成立一年后，w电视也许就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第一部，收视率接近%的王牌剧集。当然，%的收视率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但即使只能吸引三分之一的非固定收视人群，对于《绯闻少女》来也是一个不错的开局了。

为《绯闻少女》安排了一个理想的播出时段，w电视在宣传部分自然也不会怠慢，他们为乔什-施瓦茨的新作剪辑了十五秒、三十秒、一分钟、一分半钟和四分钟五个版本的宣传片。十五秒和三十秒的广告在《全美超模大赛》的广告时段不怵。一分钟和一分半钟的广告在播出时间相对缓和的周末放映，而四分钟的宣传片。则会在星期天晚上本地节目开始播放之前向全美播映。另外，w还在洛杉矶、芝加哥和纽约这三座美国时尚界的中心都会挂上了十五张《绯闻少女》的公告牌，宣传期为六十天。

要知道，这种宣传力与频率对于一部新剧来是相当奢侈的。要知道，电视拨给每部剧集的宣传费用，通常与它的广告挂牌价有接关系。2004年，nb给《法律与秩序》的宣传费用是九万美金，这是因为这部罪案剧为nb在秋季档募得了不菲的广告费。《法律与秩序》的收视率价位【注1】是22,000美元，每三十秒的广告费是225,000美元，而《法律与秩序》是一部档期一个时，实际播出时间四十分钟的剧情类电视剧。因此，在剩下二十分钟的广告时间里，《法律与秩序》能为nb提供四十个广告位，总共九万美元一集。

进入二十一世纪一零年代的后五年，电视剧行业开始进入一个蓬勃发展的黄金期，剧集的质量和成本明显提升，为了保持收支平衡，各大电视都开始提高广告位的价格。《美国偶像》的收视率价位是六万七千美元，平均每三十秒的广告位价格是七十万美元，一场两个时的赛事播有四十分钟的广告时间，也就是，一集《美国偶像》就能给f带来五千六万美元的收入。本季，《美国偶像》可以为f电视创造超过十亿美元的受益，相比之下，它整个季五十六个时录制时间内总共一亿五千六万美元的花费，便显得没那么昂贵了。当然，《绯闻少女》的收视率价位远没有这么高，作为一部新剧，《绯闻少女》暂时以一万一千美元的低廉价格出售，而它14-31岁年轻女性观众的预期收视率有-个分点，这样计算，《绯闻少女》每三十秒的广告费最多也只有八万八千美元，四十个广告位总共可以给w电视提供三五十二万美元的收入。当然，许多广告商不会只购买一部剧集的广告时段，特别当它是一部新剧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广告商都会一次性购买五个针对目标客户群的收视点（grratingpint,grp），由电视本身在各档节目间进行分配。w电视的平均价位是一万五千美元，而《绯闻少女》四分之三的广告位都是由grp客户购买的，但即使是这样，《绯闻少女》可以为电视攫取的利润也不过是四万美元一集而已。比起《绯闻少女》平均每集将近三万美元的预订成本，再扣除各级电视台的附属费用和运营成本，w电视在《绯闻少女》这部电视剧上的每集受益还不到七十五万美元，一整季的收益堪堪一千八万美元。按照这个比例。《绯闻少女》前期的宣传费用最多也不过是两万美元。但现在。w已经在它身上花费了将近三五十万美元。

更大的投入就意味着更大的责任，如果它不能成%的年轻女性观众收视率，引领w电视占领这块市场，那么下一季，《绯闻少女》的宣传费用和电视对它的重视程必将锐减。如果表现持续低迷，那么这部剧集是否能够顺利取得第二季的预订都会是个问题。因此，升阳映画这头对《绯闻少女》的宣传也绝不怠慢，他们与六位常驻演员的经纪公司合作。在东西海岸为这个卡司寻觅着尽可能多的曝光机会。六人分头行动，不放过任何有机会宣传《绯闻少女》，提升剧集和演员知名的场合，以布莱克-莱弗利为例，她这一周除了固定的拍摄工作之外，已经参加了六个大大的公众活动，从高端的纽约时装周，到市政府举报的慈善马拉松，女孩儿都不放过。《绯闻少女》于9月16日播出第一集后，还有w电视为她安排的切尔西-汉德勒秀、nb柯南-奥布莱恩深夜秀和b克雷格-弗格森深夜秀。据她的经纪人透露。布莱克-莱弗利的活动行程已经安排到了明年的二月。

另一头，《广告狂人》这边的形势。似乎还要更加严峻一些。这部背景设定在六十年代的职场时代剧是a为尝试转型，向原创电视剧领域进军而打响的第一枪。《广告狂人》的成败，接决定到a未来五年甚至是十年的发展战略。因此，在宣布预订《广告狂人》二十四集后，a累积已花费了五万美元在宣传推广上。除了常规的内部广告和平面广告投放之外，乔什-萨班领衔的a管理层还决定在其他的有线电视台，诸如lifetie和ua，投放《广告狂人》的宣传片。即使是《黑道家族》这样万众瞩目的hb大制作，也没有受过第一季就能在其他电视台播放宣传片的待遇。

对于《广告狂人》、它的制作人马修-维纳，和几位常规演员来，最大的挑战不在剧集的质量。从剧本创作到场景搭建，《广告狂人》都做到了业内顶尖的水准。要知道，作为一部基本上都在摄影棚里进行录制的封闭室内剧，《广告狂人》每集的平均制作成本竟然到了两八十四万美元，而这还是在马修-维纳拼命压缩制作周期，削减制作成本的情况下报出的数字。a支付给升阳映画的预订费，包括税金，是一集两七十一万美金，但《广告狂人》为其创造的商业收入，却远远不到这个数字。虽然hb《兄弟连》大获成功，有线电视台纷纷开始投入大笔资金制作电视剧，电视资源和收视人群也开始逐渐向有线电视台倾斜，但有线电视台的覆盖率毕竟有限，它们能攫取的广告收益离无线电视也还差得很远。2006年，有线电视总共报收六十四亿美元的广告费，与去年持平，而无线电视则是略有下滑，总额勉强维持在了九十亿的区间。

具体到《广告狂人》和《绯闻少女》这两部电视剧，差距就更加明显，前者每个广告位的价格只有后者的一半，难怪马修-维纳当初绞尽脑汁也要获得一份四大电视的预订协约。而这，就是《广告狂人》面临的最大难题，它所需的投入与它能够提供的回报不成正比。每播出一集，a都要承受将近四十万美元的损失，二十四集就是将近一千万美元，这对于a这种依靠播放经典电影起家的有线电视台来可以算是大出血。如果《广告狂人》不能在一季之内打出名气，为a吸引到第一批原创剧集粉丝，给电视台之后的原创电视剧铺平道路，那么马修-维纳的时代剧被取消预订，便是一个完全可以遇见的结果了。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凡妮莎用指尖撩起自己浅褐色的头发，活泼灵动也渐渐被严肃审慎的表情所取代，“虽然我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改变什么，但每个人都得做好分内……不，超额完成任务，才能让《广告狂人》活下来。”

“放心吧，约翰尼，我很喜欢我的角色。”凡妮莎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着约翰尼，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道，“我会拼了命让佩吉-奥尔森活下来的。”

“很好，我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精神……我对你们最近的工作态非常满意，继续加油。”约翰尼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9月16日记得来我的公寓，升阳映画会在那儿办一场属于我们的内部首映派对。在那之前，liven,fightn，女孩儿们。”

“liven,fightn！”

“好了，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得去伺候我的vip了。”

约翰尼右手摊平，遮挡住自己正向后指去的左手食指。

“那儿的三个人，我一个都怠慢不得。”

顺着约翰尼手指的方向望去，凡妮莎看到了三道或熟悉或陌生的身影。坐在最左边的一道身影比其他两个要年轻许多，穿着艾莉-萨博的印花礼服，看起来优雅而又庄重，是个即使在纽约时装周也难得一见的极品尤物。而坐在中间的那一个看上去要苍老不少，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主人也似乎没有一点想要遮掩的样子。爽利的鲍勃头顺着耳际垂下，身上是一件粉红色的香奈儿女士商务西装，散发着成熟女性的浓郁风韵。

而坐在最右边的那一位，看起来要特殊许多。和周围几乎都是单衣的打扮不同，这位老人穿得极为正式。一件线条凌厉，酷劲十足的黑色西装外套，配上一条同样黑得锃亮的宽大蜘蛛纹领带，胸袋里看似随意地塞着一块装饰方巾。更值得一提的是，老人还戴着一双极紧贴的露趾皮手套，鼻尖则挂着一副炭木色复古圆框墨镜，英伦绅士的雅致和摇滚乐手的颓废明明应该是无法共存的极端反差，但在他身上却融合得极是完美。

由于墨镜的遮挡，凡妮莎看不清楚老人的目光究竟投向何处。远远望去，他就像是一座刚凝成的水泥雕像，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让人不由心生敬畏。

“真是见鬼了……”

约翰尼也在仔细打量着这张他极为熟悉，却又不敢真正确认的面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深吸了一口气，朝老人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注

1、收视率价位（tperratingpint）电视按照收视率来为电视剧的广告位收费，每增加一个分点的收视率，广告费就会相应增加一定的价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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